我总是无端地回想起高朋满座中隐晦的亲吻，他戴着小恶魔的蝙蝠耳朵，酒红色的一身衣服让我联想到小说书里的中世纪吸血鬼。我坐在他身边，桌子底下的手不安分地勾上他的小拇指，还用大拇指戳戳他的掌心，我记得冰冰凉凉的皮肤触感，和刻意压低落在我耳边的声音：你好过分，他说。我没有回头去看，因为猜得到他的脸上是怎样一副委屈无奈的小表情。半晌我终于把手松开面对粉丝的镜头比剪刀手，他却报复般地凑过来假装亲我，噘着嘴直直地朝我身上扑过来，我猜到这在那群人心里该是怎样暧昧。
后来我也跟许多人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，乐在其中吗，似乎也不是，唯一的意难平是那位被我叫了整整一年半全名、从不带上敬语的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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